熔岩蛋糕

Poisonous·第一幕(娱乐圈/ABO/破镜重圆/8-9)

导演×演员,烂俗AO配

伪兄弟骨科主仆先婚后爱,真破镜重圆

校园有娱乐圈有狗血有矫情有

上次看到评论真的很开心~看到有辣么多人是有认真看还是很感动的!!讲真在写的时候就一直很期待会有什么样的评论了,希望还可以看见更多的讨论!这篇复健本意就想练练感情向,以前的我只会傻白甜和车车(……

本篇bgm:you never can tell  低俗小说的一段即兴发挥的双人舞,超魔性超动感,气氛搞起来(bu)→片段在这

 第一幕结束啦,存稿也快结束了(嘤


 (一)(二)(三)  (四)  (五)(六)(七)


(八)生日

  安迷修竟然带着Omega来了,太不可思议了

 

  安莉洁确实做到了“私人性强”这一要求,邀请名单里大多数都是安迷修近几年关系较为亲卝密的工作伙伴或者是同学,以及一些发小,总共不超过五十人,且年龄都偏向于同龄人,像陈导这样略微年长的,就不在邀请之列。

  地点是一处私人海滩,秋影后友情提卝供,独栋别墅不远处银滩十里,生态保护良好,到处都可以看见贝壳和寄居蟹。

  今天恰好是陈导电影《少年A》的展映。为了满足艾比最早看到男神在卢米埃尔大厅荧幕上的身影的愿望,安迷修也提前定好了票,带着全剧组以“学习”的名义坐在了前排。

  老卝师终究还是老卝师,他拥有比学卝生更加丰富的经验、以及磨合已久的团队。许许多多,都是安迷修目前所达不到的。

  《少年A》改编自一本具有自传性质的小说。小说里的主角,“少年A”,是一个一辈子都想成为Alpha的Omega。他做过许多尝试,他伪装过自己、也试图通卝过割破后颈来破卝坏腺体、甚至与Omega恋爱。但是生活在那个对Omega并不友好且医卝疗条件落后的时代,他并不能被世人接受。他被卝判卝刑,被强卝制分配给Alpha,被囚卝禁。最后,他选择在发卝情期的时候,拿烟灰缸砸破自己的丈夫的头部后自卝杀。

  电影采取倒叙的手法,最一开始是从命卝案发生后警方的视角开始的。一桩血卝腥的惨卝案,一对已经结为番的Alpha和Omega。所有人的觉得不可思议,Omega能亲手杀死自己的番。之后在警方从各方口卝中的调卝查以及“少年A”留下的日记中,真卝相才逐渐水落石出。少年的一生被完整地展现在人们面前,即便他是一个确确实实的罪人,可将他推至深渊的一双双手,才是真正地引人深思。

  雷狮在里面扮演的就是那个少年A。电影中的少年苍白、病态、阴郁,让人难以想象这样瘦弱的躯体,也能爆发出致人死地的力量。

  这和雷狮近几年来在大众面前的形象太不一样了。艾比看着,已然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只记下了那个瘦削的少年。

  除了人物,电影里的视听也极其到位,反复出场的竹笛的旋律、斑斓缤纷的色彩,无不深入人心。

  安迷修胸口恍若有汪卝洋波澜起伏,撞得他血脉都不安分了起来。他还沉浸在电影中,那个少年拿起小刀一点一点割破脖颈的场景、倒在硬床板上五指在墙壁上抠出抓痕的场景、坐在墙角默默目睹母亲被父亲施卝暴的场景。一幕一幕,拼凑出的,是一个完整的、真卝实的、有着血肉的人。

  放映结束后,全场为中卝央的主创团队送上掌声。

  导演率先站起,欣然接受喝彩。随后编剧、主演们也纷纷起立。雷狮还沉浸在方才的画面中,许久没有反应过来。他杀青后就去赶别的通告了,后期的制卝作并没有参与过,因此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成品。

  离开卢米埃尔大厅后,雷狮没再跟剧组参与采访,而是在凯莉以及安保团队的护送下走上一辆低调的黑色保时捷。

  “雷狮,”凯莉已经知道大明星是为了哪个红颜祸水推掉行程了,十分担忧,“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和安导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小心媒体的眼睛。”

  “放心吧,大小卝姐。雷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雷狮半边身卝子已经坐了进去,对着站在一旁的凯莉说道。

  凯莉翻了个白眼,“祝你玩的开心,衣服我已经让助理提前送过去了。要走的时候记得打个电卝话给我。”

  车门关上后,雷狮坐在后座,“走吧--?!”

  雷狮看着前排后视镜里的司机,有些惊讶:“安迷修?”

  “没有邀请函,你还是我直接带进去方便一些。”安迷修解释道。

  “这样啊,”雷狮咧开嘴露卝出八颗牙齿,“你在这的话,刚刚是不是看了我们的展映?”

  安迷修从后视镜瞄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掂着漂亮羽毛的孔雀,一副自信满满等着别人夸赞的样子。他有些失笑地说:“很好看。我很喜欢。”

  

 

  午后,正是黄昏时刻。红霞万丈,给漫长的海岸线渡上一抹火红的色彩。戛纳海岸游人如织,渐渐,人群变得稀疏,他们来到了私人度假区。

  安迷修停好车,带着雷狮往举办聚会的别墅走去。现在那里已经十分热闹了,人已经来的差不多,各自分散在沙滩、会客厅、食物区旁边。

  安迷修没想到,他快到门口时还被保安拦了下来。

  保安礼貌地问:“这里是Mr. Anmicius的私人派对,请问你们有邀请函吗?”

  安迷修:“……”

  雷狮:“噗。”

  十分钟以后,保安接到电卝话,然后一脸惶恐地把人请了进去。

  “看来你这个甩手掌柜当的有些过于称职。”雷狮哼笑道。

  “我很怕麻烦,”安迷修说,“所以我会给经纪人支付足够的的薪水。我的梦想是总有一天我什么都不用管,只管拍电影。”

  雷狮问:“那要是你回国了,你现在的团队还会有多少人跟着你?”

  试探?还是无心之问?

  脑内的意识活动太快,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安迷修的一张嘴就已经先一步打开口,无不坦诚地说:“我不知道,或许有一两个吧。但是我认为这不是什么需要太在意的事。没有投资方,可以自己找;没有助理,可以花钱再聘;没有经纪人,就自己上。如果回去的话,我也不过是把我在这两年里做过的事再做一遍。”

  雷狮吹了声口哨,“不愧是安导。我闻到烤肉的味道了,在哪?”

  安迷修微微一笑,把雷狮领进独栋,“等你换好衣服再去。”

  和前几日的晚宴不同,这个聚会的氛围明显更加轻卝松且符合年轻人的口味了。海滩边临时搭起的舞台上乐队纵情演出,舞池里的人跟着熟悉的音乐学着《低俗小说》里的经典跳起扭扭舞。

  烧烤吧旁边炭火正旺,几张木桌摆在一边,雷狮换下了紧绷的礼服,穿上沙滩标配的花衬衫大裤衩,走过去,挑了位坐下,打算在烧烤摊前大战一场,狠狠坑一顿安迷修。正跟烧烤小哥点好单并不嫌麻烦地讲述自己过分挑剔的忌口,他就听见有人惊喜地声音,“啊--是A!”

  什么奇怪的称呼,是在玩什么侦探游戏吗?雷狮终于在小哥惊恐的脸色下结束了自己的演讲,顺带偏过头往冲着这边来的声音的方向看了看。

  是一群人,大概是两三个,比较面熟,应该是金秋的人。其中,一个蓝色长发的女孩他印象最深,是金秋给安迷修安排的经纪人。

  两方视线对上,金秋小团体明显兴卝奋了起来,勾肩搭背的就过来了。原来是他们几个小时前跟着安导一起观看了展映,对主角的形象印象深刻。

  外国友人如此热情,雷狮霸占的方桌立刻被他们包围了,除了安莉洁,可以看出这几个都是电影迷。雷狮脸上挂起了营业性微笑,十分乐意与他们交流关于那部电影的事。当然,聊着聊着也逃不开今天的主角。

  “我刚刚听别人说,安导带着陈导的男主角入场,还以为那人在鬼扯呢。”

  “没想到真的是本人啊!安导是怎么把你拐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你们认识!”

  “而且还是O,安迷修竟然带着Omega来了,太不可思议了!我以为他和这一物种绝缘了!”

  “哦,是啊。”雷狮端起啤酒杯,抬眼扫了一圈,捕捉到安莉洁蓦然抬头的动作。

  “--我们以前是同学。”

  谎卝话对善于做戏的演员而言还是很容易出口的。

  

  安迷修终于在三个造型师的手下逃脱了出来。主角正式出场,白西服、绿领带,风度翩翩、好不潇洒。这下,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就起来了。

  安迷修深谙组卝织这种活动无非就是给他--以及客人--另一个社交平台,所以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的讲话十分短小精悍。半人高的大蛋糕推了上来,他在助理和经纪人以及好友的簇拥下切下第一刀。

  走下卝台子后,安莉洁把在外面烧烤摊旁边看见雷狮的事说了一遍。

  安迷修原本还在担心,雷狮面对陌生的他的朋友是否会适应不良。关于交卝友问题一直是他们之间不能碰的一个点。现在看来,那位少爷适应极好,听上去对“从别人口卝中探听前任近况”这种事,还兴致盎然的。

  走出独栋别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过这里灯火通明,依旧如同白日。忽明忽暗的彩灯交错亮起,映在长椅上那个人线条分明的后背。他两只胳膊撑在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碟子的木桌上,肩胛骨随着和别人交谈时的动作突出,在颇具异域风情的衬衫上留下一点阴影。

  安迷修走过去,手搭在雷狮的肩上,“嗨,感觉怎么样?”

  雷狮手里夹卝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安迷修。旁边的几位乱七八糟地喊起“生日快乐”。安迷修一一收下,又随口和他们聊了几句,鉴于他还有许多任务没完成,短短的交流很快就结束了。

  白色很适合安迷修,因为他的发色和瞳色皆是浅色调的。雷狮的目光追随着青年离去的身影。他看见安迷修从容自如的在人群中穿梭,不管遇上谁都能聊上几句。举手投足间气场十足,已经有了几分“名导”的气势。

  放在裤兜里的手卝机忽然震动,雷狮拿出来,上面显示的名字是:老爹。

 

 

(九)猜忌

  他在发卝抖

 

  雷狮退到外面,走在海滩边,接起电卝话。

  海浪舔shì着脚尖,拖鞋里进了沙子,雷狮干脆踢掉鞋,赤脚踩着浪花前进。

  雷峥几乎是每天都要打电卝话,询问一下合同的进度。

  让安迷修回国,并为雷王星工作,这个任务其实并不困难。

  第一,他可以利诱。把国内的种种机遇展现给安迷修,保证雷王星对他的绝对优待。

  第二,他可以威卝逼。这几年他在安迷修身边埋下的眼睛不是没有用的,谁都想窥视名人的私生活,只要给外媒寄去几张照片,就足够让安迷修头疼烦恼不已。实在不行,大不了鱼死网破,把他们的关系也曝光,他俩乱七八糟的照片还少吗?

  第三,他可以搬出雷家,搬出爷爷,搬出父亲。这些都是你的家人,供养你长大,现在轮到你来回报我们,有什么不对吗?

  他可以用事业、名声、道卝德绑住他。雷狮不相信这几把利刃送到面前,安迷修会不同意。

  但是……

  遥远的大卝陆彼端,父亲的声音在电流作用下失了真,雷狮心不在焉地听着,想的是安迷修站在中心,带着自己的团队,在红毯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想的是那日重逢,他与各色各样的人--明星、制片人、导演--谈笑风生的样子,想的是他在戛纳小镇的街头,在影迷递来的本子上签下“Anmicius”时,嘴角不自觉的温和的弧度。

 

  “我不能,也不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我不会像以前一样,永远地留在原地等待,在你想要我出现时就让我出现。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要为自己的未来做规划。我不可能永远迁就你,配合着你的步调来。”

  在泰卝晤卝士河的桥边,阴雨绵绵的伦敦,那天晚上,那个他始终不想回忆的夜晚,安迷修是不笑的,他浑身湿卝透,白色的衬衫贴在皮肤上,让他看上去略显狼狈。他在发卝抖,是雨水寒入骨髓?还是他在真心实意的悲伤愤怒?

 

  “我不是你的附庸,雷狮,我是一个人。”

 

  “……”

  “他现在的态度怎么样?是想留在英国,还是回国?”

  雷狮有些心烦意乱,“看不出来,不过他在这待的挺好的。”

  “那你要抓紧了,雷狮,”雷峥沉声道,“时间不多了。”

  “可是,我们已经打算好签订协议了,”雷狮说,“以后我和他就彻底分开了,你觉得我还可以和他提出这种要求?”

  “这不是要求,孩子。这是交易,是合作。‘我要你的才华,而我可以给你财富和声望,我们可以共同赢得成功。’我们并不是要他单方面的付出。”

  “我发现你对这件事太上心了,”雷狮说,“我想,你选错人了,父亲。”

  “你是最好的人选,”雷峥道,“你和他从小长大,你们就算不是爱人,也是亲人,难道这些还不足以打动他吗?你只是不想去做而已!”

  雷狮深呼吸一口气,“对,没错。我确实不想。我不行,换个人来吧。”

  “雷狮!”

  青年利落地挂掉了电卝话,手卝机里的怒吼戛然而止。一回头,差点没被吓出心脏骤停。

  是安迷修。

 

 

  “啪!”

  雷峥把手卝机往桌上一摔,呼吸急促,即便面上不显,但明眼人都瞧得出这位雷氏的当家人生气了。

  “怎么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右侧的会客区,一个与正直壮年的男人有着七分相似的脸的Alpha女性正舒服地陷在皮沙发里,给自己的小指甲涂上最后一次黑色指甲油。

  “你的好弟卝弟,挂了我电卝话。”

  二小卝姐笑了一声,“这不正常嘛,气什么!爸,你又不是第一天被他挂电卝话了。”

  “不行,小安必须要回来。”雷峥坐回座位,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安迷修不能只是雷家人,他还必须要是雷峥家的人。

  “爸,既然小弟都那么说了,我看还是别逼他了。免得他一急,又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二小卝姐起身拎包,走到父亲的桌前。

  “不如换我来吧,我和小安的关系一直都还不错呢。”

 

 

  安迷修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手里拎着双人字拖。他的脚印缀在雷狮一长串的脚印旁,在十里银滩上连成两条长长的线。显得Alpha好像从头到尾,都默默守候在一旁。

  雷狮的冷汗刹那间就湿卝了后背。他听到了多少?他知道了吗?

  夜色漆黑,远离人群的海滩只有浪拍打在沙子上的声音。猎猎海风吹乱卝了头发,把安迷修的脸笼罩在阴影下,看不真切。

  雷狮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安迷修已经先一步走了过来。

  Alpha伏下卝身,把Omega踢掉的鞋摆放在沙子上。雷狮脚底都是沙,自然不愿意现在就穿上。安迷修十分了解他的脾性,单膝跪着,从西服口袋里抽卝出一条白手帕,捧起雷狮的脚,细细擦掉沾在脚底的沙。

  雷狮:“……”

  安迷修替他把两只鞋都穿上,“看到你不见了,真是吓了我一跳。”

  咸腥的海风刮擦着脸颊,雷狮穿着鞋退后一步,“接了个电卝话。”

  “哦,”向着前方的光点,安迷修和他走回去,“我还以为是你厌了,跑了。”

  雷狮勾起嘴角,“不至于。寿星最大,总不能驳了你的面子。”

  安迷修笑了几声。雷狮从他的笑声中感受到了一点点被照顾到的滋味。安迷修的确足够了解他,也足够知趣,习惯性地在二人之间做出让步,习惯性地给予雷狮足够的尊重。

  他们正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打着好友的名义,用的却是从前的相处方式。在这几天与安迷修的接卝触中,雷狮似乎察觉到了某种平衡,但他也察觉这种平衡感是脆弱的。一旦有什么变数,他们可能就又要像之前一样--大吵一架,或者是直接走人,眼不见为净。所以,安迷修大概也只是为了维持这份平和,才选择对那通电卝话闭口不谈。

  放在两年卝前,不,三年卝前,安迷修也不会是这样。他更可能会直接质问雷狮,怀疑这对雷家的别扭父子在搞什么鬼。就像很多次在雷狮醉酒后被帕洛斯和佩利送回家时的那样,露卝出极不赞成的表情。

  原来这两年里,他们是真的都有所变化了。越发理智、越发清卝醒,过往的少年心性,都变成了可笑的笑料。

  雷狮很没有形象地把双手插在裤兜里,双目没有焦距地望着安迷修的背影。今卝晚的安迷修对他而言是有些陌生的。虽然他在两年间从各方面把握着安迷修的状况,可那些都只是文卝字或图片上的描述。今卝晚,他是设身处地地感受到了安迷修的境遇。从规矩的晚宴,到海边狂欢,从尊敬的前辈到路边的粉丝,什么氛围都能把控住,什么人都能相处过来。安迷修在他们面前总是神采奕奕的,他无意间向雷狮展现出了他的世界一角--人脉、资源、名誉,未来一片光卝明。

  雷狮发觉,自己很少认真地去思考安迷修这个人。也许是从前他们太近了,近到他难以跳出他们的关系外去审视、剖析安迷修这个人。

  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这样骄傲的人放下这凭着自身努力赢来的一切?回到那个已经有些疏离的原本的国度?他如今的风光正好,可不就是应证了那句,“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回到人群前的最后几秒,雷狮站在莹莹灯光下,突然说道:

  “说实话,我还是过得挺开心的。”

  安迷修转身,看着雷狮的脸。他的双眼在闪烁的暖白色灯光下明亮着,紫色的水晶里映着另一个白色的人影。

  “安迷修,生日快乐。”  

 

 

第一幕·坎城 完

 

tbc

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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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了放过我吧我不想再补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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